陆雪依想都没想直接说“没有。”他现在只想回家。
屈渊无语凝噎。
陆雪依见屈渊一脸可以说的上是委屈的表情,有点莫名其妙,不过她没细问,毕竟是人都会有难言之隐。
屈渊又看了眼陆雪依,太子殿下这可来之不易的红鸢星可真是一般,七窍独一窍未开,不知情为何物。
按理说陆雪依这也不小了,难道没有对英俊男子应有的好感和悸动吗?
谢祁长得那么好看,两人初见时,陆雪依也没有什么欣赏的样子他没想到陆雪依和大多数人不一样,不是注重外貌的人。
天时地利,就是人不和,陆雪依身在曹营心在汉,一心想回家,谢祁也没认真对待陆雪依,有一点点好感也只是因为陆雪依有趣罢了。
屈渊问陆雪依:“不知大姑娘想像中的如意郎君是什么么样的。”
陆雪依听见沉默许久的屈渊突然来这么一句,皱皱眉:“我喜欢性格温顺的,品行端正,如果能像我喜欢他一样,他能一样喜欢我就好了。”
屈渊对她最后一句话很感兴趣:“天下女子都期盼着未来夫君待他们如珠如宝,大姑娘倒是对感情洒脱。”
“屈渊先生怎会知道天下女子的想法,与我想法一致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。”陆雪依顿了顿,“我一向不相信空手套白狼的事,、感情本就是双方的事,如屈渊先生说,那些女子都是祈求旁人施舍,这不就是一种贬低自己方式吗,我一向随缘,绝不卑躬屈膝。”
屈渊惊讶地看着陆雪依:“姑娘如此见得,在下十分佩服。”说完有低头一想,谢祁性格一点也不温顺,品行离端正差了十万八千里,还对陆雪依一点意思都没有,这这那条都不符合啊,屈渊有感到头大,心中苦叫:“老天为何要安排这么一段缘分。”屈渊他懂天相,很多事情都能比别人早知道,但感情,是急不得的。屈渊突然想起陆雪依还不知道谢祁太子的真实身份,说不定等陆雪依知道谢祁的真实身份就会高看他几分,这样想着 ,突然闻到空气中有股清甜的味道。抬头正好撞见正把食物塞到嘴里的陆雪依。
屈渊:“……”敢情他屈渊在这里忧国忧民,陆雪依她还有心思吃。
当场被人抓包的陆雪依有点尴尬,将放在膝上用几层油纸包裹的糕点摆上桌子,“屈渊先生一起尝尝吧,味道很好。”
这真的不能怪陆雪依,她今日来之前就有点饿,但想着来竹苑不会待太久,也没有吃什么东西,明珠贴心,带了些糕点,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油纸,让陆雪依带上,以防万一,果然就有这个万一,屈渊先生今天心事格外的多,她也不好打扰,但还是饿,就偷偷吃起来,
屈渊问:“这是什么?”
陆雪依回到:“是云片糕,夫人送的。”刘青青如今风头正盛,深得老爷老妇人的喜爱,有了老爷老夫人撑腰,现如今到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了,不过陆雪依不感兴趣,她忙着练骨媚术,没心思管别人的人生起落。
屈渊爱吃糕点,因为这个喜好还被谢祁嘲笑了多次,见桌上的糕点确实诱人垂涎,不着边际的吃了大半糕点。嘴上享福了,也就不想那一堆烂摊子事,挺专心地吃。
回道松苑西偏殿,光是从外面就可以听到 ,有个男子在防城炸炸呼呼的大叫“你们家小姐,你们家小姐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?”
这个声音陆雪依是知道的,就是荣家少爷。
进了门就刚好碰到明月在慌张的解释:“”大姑娘最近都有去屈渊先生那里诊病。按道理这时候应该回来了。荣少爷,您别担心。我这就去看看。”刚一转身就看到陆雪怡站在那里。也来不及招呼陆雪依,又回头对荣少爷说:“荣少爷别担心了,大姑娘回来了。”
荣燕青一见陆雪依来了眼睛亮了不少,见陆雪依一脸红润,完全没有当时昏迷是那副惨白面孔,心里稍稍放心。
嘴上还是挖苦:“你这还是瘦了不少啊。生了场病,还能减肥。”心里面还是有些心疼。怎么说瘦了这么多?
陆雪依一直联系骨媚术。体态确实轻盈了不少。在荣燕青看来就是因为大病才消瘦的。陆雪依也懒得解释:“瘦了挺好的呀。你不之前老嘲笑我胖吗?这不是合你心意吗?
荣燕青有些尴尬的:“我又不是嫌你胖。其实胖一点挺好的,挺可爱的。”
陆雪依倒是没有在意,对她来说练习骨媚术只是为了轻盈身姿,强身健体。并不是因为自卑,对胖瘦这些来是他一向不在意。他也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。荣燕青一直在找她的茬儿,他也就是凭着这一点随性。让他处处吃闷亏。
荣燕青见陆雪依不说话,忙又补到:“我这次考试特地来看你的。之前老夫人见我如此担心你。还夸我呢。说等你病好了就让我来看你。如今看来你是大好了呀!你的生命里还真顽强。当时看你都奄奄一息了。有生龙活虎了。”
陆雪依只当荣燕青的话是穿堂风从耳边吹过,转头对明月说道:“有吃的吗?我饿了。”
荣燕青一听激动道:“这次我可能一点儿不少的吃食,明月,你赶快端上来。”
云片糕,糖梨膏,桂花糕,芋头糕,菱粉糕,栗子酥,糖蒸酥酪,银耳莲子羹,燕窝粥,杏仁酪,春卷,豆面饽饽,都是些糕点,还有一只烤鸭。
陆雪依笑了笑:“谢谢你给我带了这么多好吃的,我会用心享用的。”
荣燕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:“这有什么?你要爱吃,下次我再给你带。”不过陆雪依笑起来好好看呐。之前没有注意到。
发现那一双眼睛笑起来像月牙,看的荣燕青一阵心软。
最近,府里的风向与以前可谓是大相庭径,主母得宠,乔姨娘败落,见风使舵,司空见惯。
下人们本来就是混口饭吃,府里头主子多了,大家非亲非故的,自然是看着谁的势头盛就往哪边倒,各种巴结讨好。
至于那些犯了事犹如被“打入冷宫”般的姨娘小姐少爷,下场就显而易见得差了。
好比乔姨娘。
以前谁不是巴结讨好着,连挨打挨骂了都只能私底下悄悄抱怨,明面上还是笑得开花,不过却发生了那件事。
这几日乔姨娘可是尝尽了人世的苦头,要是一直吃的是穷苦饭,倒也不会如此无法接受,但是乔姨娘以前过的是什么生活?那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,如此大的落差,足够将她逼疯。
再加上乔姨娘眼高于人的模样,每次有什么事不如她意,那么府里的下人都得遭殃,不是打就是骂,于是大家伙心里都有埋怨,这下子可不就“痛打落水狗”了嘛
这日,陆雪依待在松雪阁内静读诗书,一旁有盏热茶,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抿着。
明珠略微稳重些,陆雪依便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伺候着,而明月性子顽皮,就被打发去府里上下闲逛,美其名曰:“打探消息”。
才没过多久,明月便在松雪阁外门朝里头嚷嚷着,听得明珠都没忍住轻笑,陆雪依没好气地看了明月的方向道:“你说这明月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般,让我少操点心。”
明珠倒是不然:“明月素来这个性子,不过倒也有趣,否则这松雪阁冷冷清清的,多没生气。”
陆雪依有些皱眉,道:“我自然是晓得的,不过只是担心,像明月这样的性子,要是哪天离开了我这松雪阁,可不得吃尽苦头。”
明珠见陆雪依这样,忙安慰道:“呸呸呸,我与明月都是要陪着姑娘的,怎么会离开呢,姑娘净说瞎话。”
陆雪依轻笑了一声,俩人打趣的当儿,明月已经从外面蹦跳到内屋了。
“小姐,明玉,你们猜我从外面听到了什么!”明月进来,笑眯眯地抛出了这个问题。
明珠听她这话,连忙轻拍了明月的手背,道:“明月你见到小姐不请安就罢了,说话哪能这么放肆。”
明月却不以为然地:“小姐才不会怪我呢,哪里像明珠,整天凶巴巴的,都快吓死人了。你们快猜嘛,快猜。”
陆雪依转了转眼珠子,带着得意的笑道:“我猜是乔姨娘的事吧?”
明月听了,使劲一拍手:“小姐你也太聪明了!”
陆雪依用手指重重地点了一下明月的额头,道:“行了你,快说吧。”
得到陆雪依的指令,明月立刻挺直了腰杆,轻咳两声,用茶馆里说书先生的口气说道:“要说这乔姨娘呢,以前攀高踩低,心思污浊,令咱府里上上下下的下人都是怨恨不已。
如今恶人有恶报,乔姨娘因自作自受被关进了咱们陆府的小黑屋。起先照顾她起居的几个下人都还算客气,吃穿不少,不过这乔姨娘不知天高地厚,竟胡乱打骂。